“准备了三年,现在就等一个结果了。”上周末,大鹏递交完最后一份入学申请,在朋友圈很简单地写下几个字。最近几天,正是欧美大学申报高峰,大鹏是北京一所公立学校国际部的高三学生,刚刚申报完几所外国高校。接下来一个多月的等待时间,以及更远的未来,充满未知。
“会被哪所大学录取,是出国还是留在国内上网课,我真不知道。”
迷茫的不只是大鹏,在北京的国际学校里,很多学生面临“路在何方”的难题。
大鹏
疫情打乱留学计划
新年伊始,正是北京国际校高三学生最忙的时段。准备材料、申报学校,就跟备战国内高考的冲刺阶段一样关键。接受采访时,大鹏说话的声音很轻,“忙,其实不只是最近一个月吧,我从高一就开始准备了。”
中考结束之后,走高考还是走留学的选择题,就放在大鹏和他父母面前。“以我当时的成绩,如果走高考这条路,考上北大清华这档学校的概率不是很大。”在对未来做出抉择的家庭会议上,大鹏决定听取父母的建议,“如果我托福能考到90分,就能比较大概率地考上清北这档,甚至更高一档的国外大学。”
从高一开始,大鹏就在为托福分数而奋斗,几乎万事俱备之际,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大鹏的计划。“我是一个挺宅的人,去了国外反正也不出门。”大鹏说自己倒不是特别担心健康问题,只是父母有些忐忑,“他们会很关注国外的疫情发展,尤其美国那边,最近这一年,一直很严重。”
大鹏最迷茫的是,被录取后在哪儿留学。这似乎是一个很多余的问题,过去一年,很多中国留学生都因为疫情留在了国内,通过网课实现留学。
“我不知道未来几个月会怎样,如果国外大学还是不开放,那只能上网课。”对于网课大鹏并不陌生,但在网上读大学是另一回事,“我觉得万一要上网课,课堂讨论应该没什么问题。但是课后讨论怎么办?怎么跟同学们联系?还要考虑时差,这真的是未知数。”
青青
参加高考来不及了
“我希望能纠正好多人的一个误区。”这是青青主动说起的之一个话题,“我们国际学校的学生并不是学渣。”
16岁的国际校学生青青现在读高一,她从小学高年级就转入了国际部。她一直觉得,自己的学习压力甚至比公立学校的学生还要大,作业很多,学习节奏也非常紧张,而且特别锻炼自我管理能力。“我们学校里好学生的学习节奏,跟高考备考差不多,每天早上7点左右开始,晚上会学到12点。”
2020年4月中旬开始,青青就一直在家里上网课。有的老师能上直播课,多数课都是录播的。
“平时给我们上课的外教基本都还在,也确实是他们给我们上课,但即便是直播课,上课效果也不太好。”青青说,有的外教很负责任,会在课堂上尽量跟同学们互动,准备的课件也很丰富,但有的外教就比较“放羊”,明显没有备课,上课就是随意聊天,“课后给我们布置个大而空的题目,交上去的作业感觉老师也没有仔细看。”
至于录播课,效果就更加“兑水”。青青记得有一节南美历史课,老师只准备了几张在网上轻易就能搜到的农作物图片和南美洲地图,讲了几分钟历史。剩下的时间,老师一直在介绍咖啡豆的种植、研磨,还有雪茄的生产过程。
2020年8月底,学校终于复课之后,青青感觉同学们都有了很多成长。大家都在抓紧时间调整心态,争取尽快把之前落下的功课追上来。同学们每周一到周五在学校里住宿,每天也有七八节课,晚上有时会有加课。
即便下课后,多数同学也会选择在教室自习,或者直接到图书馆翻参考书籍,准备课后作业。外教们虽然对每一份作业都会给出正向的批语,但实际上对语法、逻辑抠得很细,作业如果不下功夫,也无法得到老师的赞赏,“将来申国外的大学,要看日常的成绩和老师给出的评语,要想申请个好学校,谁也不敢去对付交作业。”
青青和同学也经常在一起聊以后的出路,还在青春期的青青却用“到了像我这个年纪”来回答是否改变留学决定的问题,“大家会提到疫情等各种现实,但是依然有不少学长申请到了英美的大学,毕竟我们走的这个体系,再回去参加高考也来不及了,必须咬牙走下去呀。”
豆豆
高考留学两手准备
2020年秋天,读初一的豆豆刚刚转入国际学校,开始住校。他加入了学校的游泳队、武术队、管弦乐社团和话剧社团,“每天忙到飞起。”之一次跟同龄的孩子们一起住集体宿舍,之一次可以支配自己每周的生活费,感觉特别“爽,新鲜”,“觉得全世界自己最了不起”。
不过他们的学习压力也很大,豆豆说,来到这里上学之后才知道,他们学校为什么不要走读生,“晚上还有至少两节课,基本九点半才能下自习,根本来不及回家啊。”
课程这么多,是因为他们的学习计划中,除了要跟上国外的中学课程之外,也要学习国内公立学校的中学课程,尤其到初三,“不仅有IGCSE(国际普通中等教育证书),还要考国内的会考,两个考试都要准备,九年级的学长们天天都在宿舍里嚷嚷‘太累了’。”
虽然累一点,但是豆豆还是希望能继续在国际学校读书,因为他的父亲经常到国外出差,他很小就希望长大后能环游世界,“申到国外的大学,每个假期走一个国家!用大脚板丈量地球。”
晓东
三年级重回公立校
也有孩子在疫情期间或之后重回公立学校,三年级的晓东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疫情期间,晓东所在的国际学校直到2020年3月底才推出网课,授课质量下降了不少,学费却一点儿没减。到了5月,学校催缴下个学年的费用,也没给任何折扣,晓东妈妈当即决定停止这个“史上最贵”的网课,转回公立学校。“上半年没办法,学费早就提前交了,只能凑合着上。但是将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如果都是上网课,这么贵的学费去上网课,性价比太低了。”
回到了家门口的公立小学后,晓东略有不适,但很快他就成为班里的小学霸。因为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,晓东开始喜欢现在的学校,“每天都能得到老师发的奖励,我还可以固定当小队长,以前都只能轮流当。”
不适应的反倒是他妈妈,因为之前晓东都是五点半放学,放学后还可以在学校里参加各项活动。而现在她只能压缩自己的时间,下午就得把孩子接回来。去年下半年她也给孩子筛选了好几个兴趣班,“以前游泳、钢琴和足球都是在学校里完成的,现在都得重新调整,另外英语也得重新找机构,否则就退步了。”
对于未来,晓东觉得“还是听我妈的吧”。而晓东妈妈也很犹豫,她经常和有同样经历的家长们沟通,“还是挺多人计划有变化的,不出国了”。但也有人提前出国,“这些家长本来就是外籍,以前选国际学校,就是不想让孩子这么小就出国,想着还在国内就读到初中”。晓东妈妈也摇摆了好多次,最终先把目标定在了公立学校的国际部上,“出国的目标暂时不变,但留学后还是要回来,这样的话,在公立学校适应一下也挺有必要的。”
(原标题:是咬牙坚持还是两手准备?国际校的孩子路在何方)
来源:北京晚报 记者 周明杰 孙毅 插图 宋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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